常年上著鎖,想用用不了
前不久,記者在西北某省農村采訪時發(fā)現(xiàn),設置在村委會的農家書屋大門緊鎖、無人使用,唯一掌管鑰匙的人,是村里的會計。“為什么鎖著門?”記者問。“沒什么人來。”會計解釋,為了防止財物遺失,平時就鎖著門。“平時都閑置著?”記者追問。“那沒有辦法,我們也沒有專人看管。”村支書說。
不僅常年上著鎖,甚至很多村民壓根就不知道村里有農家書屋。在云南昆明祿勸縣屏山街道永平村,記者隨機問了十幾位村民,只有一人知道村里有農家書屋。
不光是農家書屋如此,不少農村的禮堂、會堂、文化廣場等活動場所,“鐵將軍”把門也不少見。記者在河北某地農村調研時發(fā)現(xiàn),嶄新的小廣場里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運動器械,還鋪設有鵝卵石路面。然而,廣場四周的鐵柵欄常年上鎖,人進不去,只有雞鴨偶爾鉆進去。“村里說這是上邊花錢建設的成果,得好好保護著。”一位村民說。
功能不對路,服務跟不上
“我還有半本《阿凡提》沒看完呢!”9歲的宋榮鑫是永平村為數(shù)不多在農家書屋看過書的人,“我想把書借出來看,可不讓借,第二次去時就再也找不到了。”
不僅如此,農家書屋的書籍也讓一些想讀書的人望而卻步。在滇南某村,村干部拿出一本計算機編程的書說:“這種書注定就是擺設。”在常年缺水的西北某省的一個農家書屋,擺放著如何養(yǎng)魚的專業(yè)知識書。在湖北武漢郊區(qū)的一個農家書屋里,擺放著《怎樣寫英文信》等外語書籍。
中部某省一個村子購置了一批健身器材,剛開始找不到合適的地方,就堆放在村委會院里。后來,在村頭找到一塊曾為垃圾堆放點的空地,經(jīng)過清理,健身器材安裝到位。開始幾天情況挺好,但由于沒人管理,沒多久健身場就恢復“原貌”又成了垃圾場,而且越積越多,村民想來也不敢來了。
用途較混亂,使用不規(guī)范
調查中發(fā)現(xiàn),農村活動場所大多“寄居”在村委會、村小學等處,在走訪過的20多個書屋中,16個屬于混合使用,大多兼作村委會辦公室或者其他用途。
有些活動場所被挪作他用。在中部某省的一個村子,農家書屋最里面擺著三個雙門書柜,柜子上蒙滿灰塵,而屋里的三臺麻將桌反而特別顯眼。“大多數(shù)時候村民是來搓麻將的,這里已成麻將室。”一位村民透露。
不僅農家書屋這樣藏在“深閨”中的活動場所境遇尷尬,一些“外向”設施也同樣被占用。“村里籃球場平時都用來曬谷子、停車了,根本就沒法打球。”滇西某村的村民李菊張告訴記者。
有些地方的農村活動場所,一方面硬件越來越好,另一方面卻門可羅雀。這既與農村人口流失以及農民文化水平有關系,也和地方不太重視具體效果、忽略軟件建設有關。農村活動場所,必須把村民需求放第一位,對味、對路子,讓群眾能夠用、喜歡用。